岁不忘忧,“疫”路向阳
永康五中“不一样的假期”征文活动
庚子岁初,疫魔乍起。
荆楚风雨凄迷,华夏战鼓雷鸣。
医界勇士不惧艰险果敢逆行,
志士仁人不计回报守望相助。
举国上下,团结一心;
四海同胞,众志成城。
五中学子,心系家国;五中学子,岁不忘忧。我们以笔为援,写就时代篇章;我们以文战“疫”,大胆针砭时弊。在“不一样的假期”主题征文中,涌现出了众多优秀作品。
九年级
寒冬中燃烧的笑脸
九(1)班朱临祥指导老师:夏丽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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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如浓墨泼洒。窗外,雨声如珠。关上明亮却又刺眼的电脑屏幕的一刹那,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窗外隐隐约约飘来的炭火香味,唤醒了我的味蕾。
烧烤?多久没有吃了?自从疫情爆发,小区封道,我足不出户,该有两个月吧。非常时期,宅在家里,食物本来稀缺,伙食哪能与疫情爆发之前的丰盛相比?吃厌青菜萝卜,最期待的就是它了。闭门在家两个月了,都快遗忘那个味道,出门,重新体验一番。
裹上厚实的羽绒服,拿上雨伞,一打开门,寒风直击我的脸,生疼。抬头仰望:天空阴云笼罩,一排排的行道树,孤独地矗立在街道的两旁,仿佛被人遗弃一般。街头巷尾,失去了往日的喧闹,不见了车来人往。原来的万家灯火,只剩下街道尽头的一家店,一盏昏黄的灯发出黯淡的光,似乎在风雨中述说心中的哀伤。
走进店中,桌子一尘不染。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地板虽然老旧了,却也十分干净。雪白的墙壁,更映衬出店铺的空荡,店内如死水一般的沉寂。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老板,戴着口罩,目光柔和,仿佛擎满了笑意,给人一种平易近人之感。
想当初,每每光顾这里,摊前烟雾缭绕,长长的烤炉前,炭火通红,各种烧烤的香味扑鼻而来。老板满头大汗,左右开弓,就像不停转动的陀螺。摊内是围坐着的人们,喧喧嚷嚷的谈话声,比烤炉上的油还要沸腾,嘈杂的人群就像深海中的藻类随着海水左右摆动。我总是伸长脖子翘首盼望,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迟迟等不到自己佳肴。看着别人大快朵颐,心中如激荡的湖水一样躁动。
老板见我,微微一愣。他也许也想不到,疫情未消除,我父母会让一个孩子在深夜出去吃夜宵。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我是这里的常客,只是那时生意忙,可能没注意我。我径自走到保鲜柜前。柜里,烧烤的种类屈指可数。为数不多的牛肉、羊肉、香肠、蘑菇烤串------井然有序,蔬菜上还停留着水珠,想必是老板刚摆放出来的。拿了两串肉片和韭菜,放在盘子上。他看看我,点点头,缓缓走来取走。“人不多,马上就好,稍等。”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气定神闲地守着火炉,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烧烤,不慌不忙地翻转肉串。在炭火旁的他,好像全然忘记了疫情,忘记了生意的惨淡,忘记了生活的艰难,安详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像画家一样挥毫泼墨。娴熟的拿起调料罐,灵活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洒下星星点点的粉末,落在烤的通红肉片上。又利落转过肉片,涮上油。油滴在火里,燃烧出熊熊的火光,映在老板的脸色。那脸,仿佛燃烧的火把,炙热通红。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每一个都不容易。时代的一粒沙,落在每个人头上便是一座山啊。好在,千千万万逆行者驰援-一线。医护人员化身“白衣天使”,与死神抢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钟南山院士虽已年老,却依然冲在前线;全国人民足不出户,坚守家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生在伟大的祖国,我想老板就像每一个人一样坚信,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老板端上烧烤,轻轻地放在桌上。烤肉焦黄油亮,滋滋作响,星星点点的胡椒粉,似乎在挑逗我的味蕾。他笑着对我说:“慢慢吃,小心烫。”我顾不得烫,一把抓起往嘴里塞,烤肉软硬适中,韭菜爽脆适口。我狼吞虎咽,双手流油。老板看着我,两眼洋溢着满足的喜悦。猝不及防的疫情,让新年笼罩在阴霾中,而他的笑容,却像春日的阳光,如破土而出的春草,给人带来如春的温暖和无尽的力量。
随着一个个省市的疫情数字不断清零,黎明的曙光也透过了重重的阴霾,照在广阔的大地上。街道上,车水马龙的繁华将会重现,而难忘的,那些。为国为民的逆行者以及那个在凛冽的寒冬中燃烧的笑脸,将会铭刻在我的生命里,时时刻刻提醒我;即使身处黑暗,也要心系希望;即使面对风雨,也要笑对人生。
守门员
九(2)班胡佳楠指导老师:夏丽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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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春节如约而至,不料疫情尾随着席卷各地。本该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村口,却变成了空旷寂寥;本该是亲朋好友纷至沓来,热热闹闹的家,也变得格外的冷清;本该是欢呼雀跃,灯火通明的街道,也少去了往日的喧哗。
新闻上的数字不断窜升,后方的防疫措施也节节升级。不聚会、不外出,宅家宅家,村子里联防队员一遍遍巡逻呼告。封村封路封道。四通八达的道路用竹竿封闭,全村只留一道出口。门口,搭建起红色的帐篷,二十四小时监守,颇有水泊梁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任你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之势。
爷爷主动请缨。“明天,我去守村口,为来往人量体温了...”听到这,我一脸震惊与迷惑。村里年富力强的小伙多的是,怎么会轮到头发花白的爷爷?正值冬天,不必说夜晚刮风下雨,哪怕大白天,阳光明媚,凛冽的西北风也让我们颤栗。再说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只要有人进出,就不得清闲,起来坐下,该多辛苦。爷爷吃得消吗?万一疏忽,出现有人感染,这种责任谁担当?吃力不讨好,我马上提了反对票。
爸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也立马摇头:“新冠病毒传染性强,最容易传染给像您这样年纪大,身体弱的老年人。你替别人量体温,没有防护服,不安全。对于在守护时还会出现什么意外,谁都还不太清楚。如果有人不讲理,不遵守,怎么办?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况且现在外面这么危险,又这么冷,一天二十四小时。还是别逞能了。我现在就去跟村长说下,您就别去了。”
“照你们这么说,村子就没人去守了?谁都像你们这么自私自利,光顾着自己,那么,谁来保护我们全村的人?我是党员,党员就是要为人民服务,不管是怎样的情况,只要有需要,我都要去。”爷爷慷慨激昂地一番话,掷地有声,我们只好作罢,任由他去。
早上6点半,天阴沉沉,我正在书房早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砰”的一声。谁那么火急火燎,一大早就出门?我打开窗户,探出头一看。爷爷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弓着背,低着头,匆匆忙忙向路口走去。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早吗?下午时分,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凛冽的风在呼啸,窗外的树枝在空中乱舞,透过窗户都能感到外面的寒冷。我仿佛看见那个路口,帐篷在暴风雨中飘摇,雨水如注,顺着帐篷的支杠流淌。爷爷撑着伞,两手紧握伞柄,人蜷缩在伞里,瑟瑟发抖。他中午匆匆回家,吃完饭,马不停蹄就回村口蹲守,没有好好休息。爷爷这么大年纪的人,能受得了吗?千万别感冒了。
晚上10点左右,爷爷回来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一拧就能拧出水来。他的手和脸都冻得通红。他神情疲惫,弓着背,坐下时也要扶着慢慢坐下,应该是坐那久了腰开始疼了吧。看到爷爷的归来,全家都肃然起立,我上楼给爷爷拿毛巾,奶奶去热了些宵夜,妈妈去端了热水,爸爸去拿了点姜茶粉,给爷爷泡上,可以驱寒。“累不累”爷爷,你不必这么早出发的。明天晚一点,没关系。
爷爷摸摸我的头,“他们晚上守村口,更辛苦。我应该早点起来。让他们可以早点歇息。我老年人,反正醒得早。”爷爷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坚定。听罢,我暗自惭愧。那夜,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幅画面:爷爷一手扶着腰,一手支在膝盖上,向守门员一样,目不转睛盯着那个路口。一旦有人出入,就拿起体温枪,放在他们的额头上,测量体温,安然无恙后,才放心让其进村。
中国各村各市,在疫情时期,像我爷爷这样一心为公,无惧无畏的守门员不知有多少。正是千千万万恪尽职守,不辞辛劳的奉献者,才为我们撑起一方晴朗的天空,让我们安享岁月的静好。感谢你们,你们是我们的守护神,向你们致敬!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九(3)班童美钰指导老师:程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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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倘若盛世将倾,我辈当万死以赴。
——题记
是夜,我一如往常在桌边写作业。窗外有人说话声传来,一处小区被种下了新冠的种子。一时间我停下笔,抬头正好与姐姐四目相对,我们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诧异与慌张。
母亲正巧进门来,我们急匆匆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她,意图听到否定的答案。但她说:“对啊,要把整个小区封了,那边人手不够来村上找人,刚才已经好几个人坐车过去了。”
如一颗石子落入池水,我的心泛起阵阵涟漪,村里的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大人物。在我的印象里,村里的人不过都是热时摇把扇子在屋檐之下阴凉处听人说笑,冷时裹一身大厚棉袄坐把小凳在门前谈天说地的庸人罢了,春来夏往,一直如此。
我怀着一颗不安定的心走到门口,路旁樟树的叶子哗啦啦地掉下来,被风吹的漫天飞舞,从我身旁,从空旷的地方经过。秋风扫落叶,方才尚且热闹的地方,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顺着路一步一步走出去。路灯还亮着,照着空旷的小路,在漆黑的夜里,这样的一盏灯使得惶惶的人心有了些许安定。一缕一缕的灯光编织成轻纱,铺出一条小道,带着我的思绪走向远方。我隐约看见一群人,在灯火通明,房屋幢幢处来来往往,用血肉之躯围成了一堵墙,撑起了一片天。他们恰似一道微光,在这寒冷之际,点点荧光,丝丝热气,处于寒冬的我竟觉得温暖起来了。这暖一如春风,春风,就要吹散这片冻土了吧。
行至村口,三五个人戴着口罩守着,见我过来,其中一个笑着对我说,声音粗犷却分外温柔:“这么晚还在外面走,快回家躲着,外面不安全。”他弯起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光影影绰绰,就像须臾间花开的春天。
剩余几个也开始絮絮叨叨无非是让我赶紧回家,少出门。还有人轻轻把我往村里推,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向里走,又回望他们的身姿与灯照耀下的影子,很长很长,环绕了整个村子。
我是听不得这种一言接一语的唠叨的,但此刻我觉得分外舒心,像一支舒缓的曲子,让人动容。事实证明,口罩可以阻隔病毒,但拦不住人炽热的心。
基辛格说:“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的很好。”奶奶一辈的人多是忠实佛教信徒,总爱祈祷佛祖保佑,祈求佛祖恩惠。可每一次带我们化险为夷的哪是什么佛祖,明明是这一群平庸却勇敢的人。他们才是我们的神明啊。
夜深,四下安宁,唯有他们与夜空中的一把银河,掬一捧光华万点,皎皎万岁春秋。
我回到家,关上门,心中的触动却是关不上的。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默默无闻,微小至极的人在危难之刻,便成万死以赴的英雄了。钟南山奔赴第一线,献身治疗,为世人所感动,然人们太过追求远方,忽视了我们的身边亦是有这样的英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才让我们相信,再长的噩梦,也总有被晨曦撕碎的时候。
他们也让我们知道,凡人之躯,亦可以比肩神明。
白衣执甲,笑靥如花
九(4)班王悦指导老师:杨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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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两株樱花挺了挺它们秃秃的的枝干,像刚睡醒一样;屋里,饭厅,大圆桌,空着两把椅子。
“小妹真是个大忙人今年又要是最晚到的了”舅妈开玩笑道。“小姨,她是医生总是很忙的嘛!放假了自己就会……”话音未落,“铃铃铃——”外婆,将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放在桌上,立马接起电话,老年机的声音总是很响亮,虽然在外婆手上,但我还是听到了小姨断断续续的说,“妈妈,今年新年,医院,有点忙,我就先不回去了。”急急忙忙就挂了电话,还在家族群里发了个大红包。
外婆原本咧到耳后根的笑,一下子被熨平了,呆呆盯着手机,好像突然成了木偶娃娃。外公高高抬起准备入口的酒,直直淌了下来。原本吵着喝饮料的妹妹,乖乖的嚼着舅舅误夹的苦瓜,眼睛里扑闪着疑惑。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消息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使我们这个原本充满节日氛围的家坠入冰窟。屋前的两棵樱花树也似乎震颤了一下。
小姨是外婆最小的女儿,也是外婆最疼爱的孩子。外婆疼爱她,不是偏爱,而是因为小姨离家最远,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小姨的性格也是最倔的,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来不回来。曾说要学种菜就不分炎夏,还是寒冬跟着外公下田;曾说要吃竹筒鱼就步行几个公里砍竹子;曾说要种树就跑遍壶镇所有花店,买了两棵中国樱花……这次亦然,无论是外婆的哭诉,还是外公的沉默,亦或是舅舅、妈妈的“循循善诱”,都没有让像牛一样倔强的小姨,动摇她的决心。
小姨渐行渐远,可是各地封城、封村、封路的消息却扑面而来。我们村口的大桥也横着一根根土黄的竹子,冷冰冰的,桥头一旁蓝色的伞棚内外有几个戴口罩的身影。禁足在家的我们,除了上网课外,就是和家里的大人守候在手机旁,这是我们和小姨的唯一的联络方式。一听说武汉最严重,而温州是仅次于武汉的,外婆的拐杖声就格外刺耳。
我听小姨提起过,新型冠状病毒在旧年年底爆发后封路封村,她没法坐公交车、出租车,更无法开私家车出去,便买了一辆粉色的小电驴,乘着寒风,继续工作。我没敢告诉外婆。之后,病情严重了起来邻居和村民怕被传染,不想让小姨她们回家。在无意间被外婆听了去,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外婆自己每天带着老花镜,盯着手机,学会打字,刷起了抖音和微博。只为了多知道一些,一线的消息。看到好消息就菊花笑,看到坏消息就拄着拐杖,让我或妹妹帮她查一查是真是假,然后默默走开……“小姨,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淘气的妹妹对着手机屏幕突然来这么一句。“家里的樱花开了,小姨就回来了。”疲劳的小姨顿了一下,依旧笑着说。我看到,小姨的眼里闪烁着什么,就像樱花花瓣上的雨滴一样。
于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门前的樱花早早盛开。门前的樱花悄悄地钻出了斑斑点点的几个花苞,我无意间给樱花拍下了照片,发给了小姨。正逢小姨空闲,就和她开了视频通话。每个爱美的女生都会留有一头如波浪般的飘飘长发,曾说断发犹如断头,此生头发不能短于肩膀的小姨,如今却变成了小寸头。除了抢眼的小寸头,脸上还有不少口罩的勒痕,纵横交错,眼睛下面还挂着一双跟国宝同款的黑眼圈。坐在身边的外婆抬起她那满是褶皱的手,在手机屏幕上,小姨的脸上来回摩挲,哽咽着说:“小囡囡,辛苦了。辛苦了……千万记得好好吃饭,别熬坏了身体啊!”一向不善言语的外公在一旁,那老树皮似的手紧握成拳头,又无力的松开了,只化作一句,“自己小心点啊!”就别过身去。小姨却笑着道“我只是在儿科,还不算什么,真正辛苦的是他们一线的。”那笑像极了窗外的樱花,很轻很轻。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樱花也开了,热热闹闹的。小姨终于可以回家了。
为了迎接小姨和小姨夫回家过年,外婆外公早就忙开了。他们俩好像分了工,一个忙着再给小姨打扫房间,晒晒被褥(其实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个跑到离家不远的菜地里扛回了一篮子新鲜蔬菜,就等着他的宝贝女儿到了以后热腾腾地上桌。急性子的妹妹和我在桥头翘首以盼,只为早一分钟看见久违的小姨,眼睛瞪得和鸡蛋一样大的妹妹最早看见了,高声喊到“我看见小姨了!我看见小姨了!”那只迫不及待的手指指着卡其色的汽车。小姨刚一下车,外婆就捧着她的脸说:“瘦了瘦了,我的宝贝可遭罪了!大团子(外婆的大儿子),快把院里那只老母鸡熬成汤,给囡囡补补。”大舅则是爽朗一笑“早知道小妹要回来,我和二妹已经去搜刮了两家菜市场了。这次绝对把妹妹喂成猪才放她回去。”咯咯咯,我听着门前那如雪似霞的樱花在笑,似乎欢迎小姨这个逆行勇士回家。
牵扯的弦
九(5)班王奕洁指导老师:吕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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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2月,武汉的街头一派热闹。而今年,异常冷清,异常安静。一场疫情在这里发酵,牵扯着亿万的心弦!在我心里也烙下了一对夫妻。杜鹃和先生长居武汉,两人已经携手走过了十二个春秋。杜鹃的先生在发热门诊工作,疫情发生后,需要第一时间奔赴一线。一线,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担当,同时也意味着,被感染的风险,比普通人要高。有人问杜鹃:“有没有那么一刻,你想阻止先生不要去前线?”杜鹃说:“想,但不敢。”对于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而言,可能他们没想过要成为多伟大的人。两个人,和无数普通人一样,想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中,为一些琐事而烦恼,无风无浪,百岁平安。可杜鹃明白,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先生有他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而作为一名普通的妻子,杜鹃只想先生能够健康,陪自己久一点,再久一点。先生曾跟杜鹃商量:“医院之后,还是不要回家的好,怕感染了,连累你和孩子。”被感染,这听起来可怕吗?让人感到可怕的——是病毒!而绝非是我们爱着的人啊!这世间有一种爱,叫“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杜鹃说“没关系,不管会不会被感染,我都想你回家,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挽留更多人。”从那天起,杜鹃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先生能够平安下班,平安回家。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先生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或许,办公室里的灯会熄灭,楼道里的灯也会熄灭,但家里的灯,永远会为心爱的人亮着。星星点灯,照亮你的方向;你的前程!无论是等到午夜,还是等到凌晨,也无怨无悔。因为她的心早已习惯拉紧那根心弦了,是经不起波动的,生怕声音不悦人耳,生怕它断了......只有在看到先生回家的那一刻,才能彻底的安放下来。我想,不仅是杜鹃在等。他们的小孩,同样也在等。那弦就更别说经得起风潮浪涌了,走在风里也紧张兮兮吧!在得知爸爸去一线之后,小孩为爸爸画了一副画,画上大号家粗地写着“逆行者。”何不是呢?他是小孩的英雄!也是所有病患的英雄!他做不到身披盔甲,也踏不来七彩祥云,而当关上家门时那坚定的身影和躯背,穿医院大门的时刻,足以温热我的瞳孔,刺穿我的肺腑。我欣慰地拉拉那绷紧的弦,让它松了些。生活中,你和我都等过某个人。有人说,“我等你”比“我爱你”三个字,更需要勇气。因为不是每个人你都愿意等,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等。我们是普通人,但我们的爱从不普通。那些被磨砺过的感情,都会在日后暗淡的日子里,照耀着我们,闪闪发光。疫情肆掠,可前有奔赴一线的英雄,后有始终爱你的家人。心若向阳,何必悲伤。正因为经历过此刻的焦灼,我们才更期待,也更珍惜,即将到来的生活。《流浪地球》里面有一句话说:希望是我们这个年代,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那些我们难过的、焦虑的,会像夜晚退缩的潮水一样,慢慢退出所有人的视线。而那些我们热爱的、坚信的,会在某一个起风的日子里,被轻轻吹进我们的生命。已经立春。凛冬终会离去,春天会来,花会盛开!希望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们都会等待爱的人回家,再一起聊一聊漫长的人生。心中的弦也能早些放下,再弹出舒服美妙的音乐声来!
我是一只口罩
九(4)班陈乐仪指导老师:杨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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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混沌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不断移动的“路”上,冰冷的机器嘶吼连连,没隔多久就能看见一名穿着蓝色衣服,戴着白色手套的人,当我被装进箱子,贴上标签后,我知晓了自己的名字----KN95口罩。随着汽车的轰鸣,我又沉沉睡去。
迷糊中,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眯着眼环顾四周,如山般的柜子上满是各种颜色各异的药品。原来我被运到了一家药店!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竟与一些“前辈”的待遇截然不同,他们曾在仓库中积灰,而我和我的同伴竟被放在了老板的脚边。因为害怕早日“牺牲”,我缩在了角落。
“有口罩吗?”一位中年大叔推门而入,道。老板突然笑起来,两颊的肉都推到了上眼皮,说:“有有有。”说完就俯身拿走了两个同伴,又补充道:“现在这种都进不到货了,我这也是最后一批了,卖了就没了。”大叔抓起一个同伴,前后翻面看了看,问“多少钱?”。
“35元一个,75一包!”
还躺在箱子里的我吓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我的身价什么时候这么高了?我看了看那大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买走了我两个同伴。不知为何,当响起寓意着我们口罩要为人类赴汤蹈火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