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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说桥云贵边界百年永康桥背后的那些事儿

雄伟的永康桥

  千百年来,云南与贵州同处祖国西南边陲,两省地理位置唇齿相依,民众习俗相近,语言相通,联系密切。甚而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贵州的许多地方,如今天兴义的乌沙、威舍等地都隶属于云南行政管辖。直到明代永乐十一年(年),设置布政司后,贵州才开始正式成为一级行政区划。黔西滇东地区,以南盘江支流黄泥河为界,黄泥河上的桥梁,便成为连接两省通道的重要节点。

  位于贵州省兴义市乌沙镇岔江村江底组的永康桥就是其中之重要节点之一,它呈东北——西南向,横跨黄泥河江底段。由于该桥位于传统村寨江底范围,因此又被称为江底桥。辛亥革命胜利后,兴义刘氏家族依托滇系军阀,夺取了贵州军政大权。之后的护国、护法运动,兴义系军政集团紧跟滇系军阀脚步,滇系军阀成为刘氏家族最大的靠山。

  悬挂在桥下的剑

  据岔江村岔江组土生土长的退休干部刘超介绍,当年,在兴义市下五屯的刘氏家族中,刘显世坐镇贵阳掌握贵州军政,刘显治驻北京为贵州国大代表,刘显潜驻兴义经营盘江八属,三者遥相呼应,掌控着兴义系军政集团对贵州的统治。为了加强与滇系军阀的联系,进行更加广泛的商贸活动,畅通贵州到云南的路途显得尤为必要。据现在仅存的几座石碑上记载,民国5年,经营盘江八属根据地的刘显潜倡议在黄泥河上修建桥梁,永康桥得以动工修建。建桥历经近3年时间,民国9年正式投入使用,并树碑立传,记述当年修桥事宜。

古驿道上的石拱门

  从当年兴义县城向西出发,直抵江底的古驿道全程60里,与云南罗平县隔黄泥河(江底段)相望。这里地势险要,是云贵交通的咽喉,素有“滇黔锁钥”之称。徐霞客在《徐霞客游记》中记载:“……若溪渡之险,莫如江底,崖削九天,堑嵌九地,盘江朋圃(今云南弥勒县南境)之渡,皆莫及焉。”刘超说,在岔江的老百姓口中,至今流传着一首马帮歌谣:“水急滩险一叶舟,马帮人聚困渡口。笑问船家何时渡?需待明日客无留。”足以说明当年这里热闹的景象。

  兴义文物资料显示,老江底段曾有渡口摆渡。当年“兴义铁树宫(相当于今天在兴义的江西商会)”购置公田,所得地租均用于老江底义渡。在岔江村岔江组的钻字丫口,如今仍存有一段古驿道。古道北侧,一壁天然岩石之上,刻有“兴义铁树宫”五字,这就是当年公田的界标。据《兴义府志》载,江底渡还曾为官渡,道光年间由兴义知县(云南人)陈熙所设,费用出自官府。据说,当年陈熙曾书一副对联于渡口的崖壁之上:“上云南一十八站,下京城七十二天”,横批就是“滇黔锁钥”四个大字。

屹立桥头的石碉堡

  渡口,一般要选择水流相对平缓,河面相对开阔的河段设置;而桥梁的修建,却要选择跨度相对较小,基础比较稳固的河段作为桥址,以尽可能地减少工程量与建桥成本。永康桥建在老渡口上游约2千米处,那里是黄泥河江底段条件较好的建桥之处。为了与老渡口相区别,村民将老渡口处称为老江底,将河岸崖壁陡峭近似嶂谷的永康桥所在处称为新江底。

  走在历经百年风雨的永康桥上,借助现代测量工具和目测,我们与这座桥渐渐拉近了距离。这座桥为青石砌筑敞肩三孔石拱桥,桥长34米,加上两侧河岸的引桥,全长79.2米;桥宽为敞肩,桥中心部位桥面高出两岸桥肩处不少。桥面以青石逐级铺就,从桥中心向两边对称降低。石桥三孔,两侧桥肩落于岸壁岩石之上,中孔及边孔靠河心的券拱砌石落于河床底部砌筑起来的两个金刚墙(桥墩)上。金刚墙料石厚重,设计科学。上游迎水面的分水,一尖角迎向河道来水,大大减小了桥墩迎水面积,对桥体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永康桥河谷段桥面长34米,金刚墙高近10米,加上矢高部分、孔洞券拱石及桥面石高度达到20余米。建桥选用巨石,料石经人工加工后石体规整,石面统一采用打磨工艺。

  守护永康桥的石狮

  横跨黄泥河上的永康桥,其两端分别连接着贵州、云南的古驿道。驿道在岩石面开凿,结合石头铺设,顺山势蜿蜒盘旋。北岸驿通往兴义,从桥头沿较为平缓的岸坡呈“之”字形向上延伸。在驿道的第二个拐弯处,竖立“建桥叙碑”一座,外加壁龛式立柱及碑帽,柱面镌刻楹联。通过数个弯拐,上到古道最高处,道路平直地通到新店子寨。这段平直的古道北侧,竖一座青石建桥碑记,碑文为刘显潜手书《永康桥记》。古道边的崖壁上,镌刻“滇黔锁钥”、“如渊总司令桥成纪念”摩崖各一方。

  从桥上延伸出去的古驿道

  刘显潜,字如渊,“如渊总司令”指的就是倡修永康桥的这位兴义实力派人物。桥建成时的纪念摩崖,记述的是刘显潜倡建永康桥的功德:“砺耶带耶,维黔之疆,矢耶砥耶,维道之光,懿哉刘公,弥永而芳,敢告来者,视此津梁”,为刘显潜手下、盘县知事王治和盘县厘税委员龙为霖联名谨讼。“滇黔锁钥”摩崖文字,则是刘显潜手书,其字体苍劲,书法精美,是兴义近代史上少有的摩崖书法精品。

  永康桥建桥期间,刘显潜亲自参与勘测,并赴外地取图,亲定施工人员。所募建桥钱款不足工程所需半数,他又捐银元五万,确保了石桥如期建成。从当地老人对建桥期间吃掉十几马车辣椒的叙述,可见工程之艰巨。永康桥建成,当地群众欢欣鼓舞。史料记载:“桥成时,滇黔人士观者万余,露宿,山为之满。”

黄泥河边村子里的父老乡亲说,当年刘显潜修了这座桥,大家感念于他的功德,在他还未去世时,就为他修建有一个祠堂,也叫生祠,其中供有刘显潜塑像一尊。祠堂不大,只有三间,但无论是房屋的木雕还是石雕,工艺都十分精湛,堪称云贵雕刻一绝。只可惜这些工艺精湛的艺术品,在上世纪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全部毁于一旦,沉于江底。

  古桥连着古驿道

  刘超说,永康桥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如仙人踩桥、村姑踩桥、新娘踩桥,还有斩龙神剑、神奇猪槽合龙等。在当地人看来,那仙人踩桥与神奇猪槽合龙都是有根据的。因为,至今走到那桥面上,还能看到一只很明显的大大的男人左脚印迹,而永康桥的桥底正中依然悬挂着一把长长的宝剑。传说永康桥建成后,按当年的规矩,要举行隆重的踩桥仪式。可当年,名震一方的兴义下五屯刘家出钱修了桥,当然希望是自己率先上去踩桥,可云南方面的代表既是贵客又是一方诸侯,实在有些不好办。正当刘家人左右为难之际,桥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深深的男人左脚的足迹。这不是仙人来踩桥吗?既然有仙人踩了桥,那就不用双方再多此一举去搞踩桥仪式了。于是,大家高高兴兴走在新建的永康桥上,免除了踩桥仪式的尴尬。

  从古驿道登上摩崖,再从摩崖处向西10余米,一道圆形石砌门洞横跨古道。门洞顶部砌石已经垮塌不少,不过门洞顶部一块扇面形状的门额石得以保存,横向楷书“峭壁”二字,落款简洁,只有3个字——周农风。周农风,刘显潜亲信,下五屯刘氏团练参谋长。

  永康桥南岸,连接桥头的驿道与北岸驿道形状相同。在南岸山坡近顶部,距古驿道不远的地方,保存有石砌碉楼一座,整体呈圆柱形,由经过精细加工等厚的石料错缝砌筑。这座碉楼(木质建筑部分已毁),俯瞰永康桥及山间古道,视野非常开阔,是控扼永康桥要冲的军事堡垒。

  在江底寨子中,如今还残留着当年的马店建筑(和今天的宾馆性质相同),当地人称为“十八间马房”,其作用是为当年马帮路宿休整的旅馆。房屋呈四合天井,为当年吕姓人家所建,因而,也有人称之为“吕家四合大院”。那四合大院在当时算得上较好的旅店了,其余的马店(只相当今天的招待所),相对简单,如今只留下一二间房,均已破烂。

  刘显潜倡修永康桥的目的,也许仅仅是为了家族利益考虑。永康桥建成后,在方便两省人民交通来往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近百年来,一直是两省人民互相往来的咽喉要冲,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较大贡献。曾有人认为,下五屯刘氏家族仅是只会带兵打仗的一方土豪,不过一介武夫家族而已。然而,永康桥那些凿于石壁、石碑上的文字,却为兴义人民留下了极为珍贵的史料。

(文/黔西南日报特约记者高雪图/吴明黔西南日报记者文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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